来去了下面，无颜面对先帝！”
“带下去！”
最后一句话，是对陈麟说的。
陈麟和岑曲上前，一左一右拖着中书令去了天牢，剩下的大臣心里面都沉甸甸的，好像胸口压了一块石头。
参与计划的人都知道，他们完了！
裴音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怎么想，心里压力有多大，对大太监吩咐道：“把贡生叫回来，重新出题，再考一次！”
她今天是一定要把殿试进行下去的。
中书令已经被押进天牢，剩下的臣子不敢说话，只有温逊硬着头皮劝道：“陛下，考题泄露事件刚刚发生，他们的情绪应该还没有平缓下来，立刻就进行二次殿试，恐怕他们的成绩不会很好。”
温逊想试探一下裴音的态度，她是不是真的想一次性把朝臣全都处理干净了，换上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。
若裴音真这么做了，也是把所有老臣逼到对立面，将来他起事的时候，会得到更多的拥护。
裴音说的格外冷酷，“如果心态不好，没有得到好的名次，说明他们也不适合波云诡谲的官场，正好淘汰掉！朕不需要心智不坚定的臣子！”
“陛下圣明！”柳太傅站起来，高声说道。
在他的带领下，其他朝臣没办法，也只好高呼“皇上圣明”。
贡生们回来的很快。
别说一头雾水，还很惶恐的他们，就算是已经得知裴音要瓮中捉鳖的陆远，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他本以为今天抓到泄题者，事情就已经结束了，却没想到，裴音在短时间内，还能举行另一次殿试。
他大致看了一圈，少了一些人，应该是被裴音发作拖走了。
太极殿里的桌椅都没有撤走，他们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，只是身边偶尔会空下一些桌子。
心思不坚定的，看到身边空缺了的桌椅，都会有一阵恍惚。
裴音不在乎贡生们怎么想的，她重新给了题目，让大家作答。
这次现场出题，完全考验个人的临场发挥，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，现在才能看出来。
陆远毫不意外的被钦点为状元。
晚上宫宴的时候，裴音只走了一个过场就离开了，众人心中压了事，白天刚见识到裴音的雷厉风行，晚上这会儿裴音走了，才能让他们松口气。
他们都没注意到，裴音走后不久，陆远也离开了。
他就是想找裴音，把自己的喜悦和她分享，哪怕这个状元也是裴音钦点的，还是想说给他听。
可等到出了太极殿，陆远才有些茫然起来，太极宫这么大，他根本就找不到裴音。
他站在太极殿外的长廊上，走神了。
哪怕从知道裴音身份的那天起，陆远就知道，自己和裴音的身份差距，可因为裴音刻意模糊界限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。
然而现在，当陆远站在通火通明的太极宫里，不知道裴音在哪里的时候，他才真正感觉到，自己和裴音的差距。
陆远心中突然充满惶恐。
身份的差距就意味着失去的可能，陆远握紧双拳，用力闭了闭眼睛，都没办法把这种恐慌从他脑子里赶出去。
好在，裴音似乎是早就知道陆远不会在宫宴上久留，岑曲很快就找来，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陆远，低声说：“陆大人，陛下召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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